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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韩相公要抽

相府门前,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,被几百个手拿弩箭的衙役包围了。

苏轼就那么站在两军阵前,双方真实的剑拔弩张。

“大宋律令,除宫禁卫兵,四门防御使,其他人等不得在内城着甲。限你们一炷香时间,要么滚出开封,要么卸甲。”

苏轼不仅带来了衙役,还带了不少丁壮,这帮人靠不上前儿,但手里也拿着家伙。

李长安游行到旁边,被这幅奇景给镇住了。

嘛呢,这韩琦刚拜相,难不成大宋的皇帝硬气了一回,要搞一把反杀?

打听了了半天,弄明白局势,他让小孩开始唱歌。

不是什么名曲儿,就是一首百姓表达思念家乡的一首小调儿,前些年服摇役的穷苦人创作的。

挑泥去河东,日头晒背红,肚里咕咕敲破锣,手裂血珠红。

昨夜梦爹娘,倚门望村东,喊我乳名三四声,醒来一场空。

挑泥挑到冬,何时才完工?

黄河犹有头,苦役何时休?

小孩开始还唱的欢快,毕竟瞎胡闹么,跟着李财神能捞着糖吃。

可孩子们虽然不懂事儿,眼力见和心眼却是不缺的,现场荷枪持箭的,太吓人了。越唱越抖,慢慢开始凄惨起来。

韩琦的老营都是河北相州人,自打跟了他,已经快三年没回过家了。

说是禁军,其实就是韩琦的牙兵。

别人还能放假,还能有个立功得赏,出人头地的盼头。他们可是啥也没有,一天天就是保护大帅一个任务。

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?

家里的孩子多大了,媳妇有没有孝敬爹娘,今年雨水不错,家里的麦子丰收了没有,小孩们唱完,李长安让人鼓吹起来,让人上前给相府喊话。

“谢相公支持新汴京工程,李长安特送上美酒一瓮,羔羊十只!”

别人不敢,崔大崔二带人赶着羊,抬着酒瓮,送到了相府门前。

“李长安要干什么,别在这胡闹,让他赶紧滚蛋!”

苏轼暴怒,他今天心情不好,谁惹了他,他就要干谁!

回过头,继续施压,“一炷香不卸甲,不出城,本府尹将视尔等要叛乱早饭,格杀勿论!”

这时候,小门吱吖一声,一个看着比苏轼还成熟些的青年出来了。

“苏子瞻,我这一百精骑,踏平你等易如反掌,别逼我爹刚刚上任就要血洗长街!”

“韩衙内啊,我就是怕你不洗,所以才特令衙役们没有着甲!”

俩人针尖对麦芒,相距不到一尺,瞪起了眼珠子。

李长安添加了进来,让俩人放弃了猫猫对峙。

“对喽,是我,汴京第一诚实可靠小郎君。呀,我最懂感恩了,特意采购了礼品,来给韩相公道谢!”

苏轼气愤于李长安不分场合的捣乱,他正在硬碰硬赌胆气呢,你个卖债券的来搅什么局?

韩忠彦就不一样了,听闻对方就是李长安,伸手就来抓他的领子。

“还我士兵来!”

手刚伸到一半,被一个平平无奇的汉子给截住。

“什么士兵,你的士兵不在身后么?”

“我”韩忠彦一时语塞,韩琦带回来的兵都是冒名顶替的,报给枢密院的名单跟实际真人不是一个。

打着三千正兵送一万老弱的名义,实际上偷梁换柱,玩的是李代桃僵。

“讨饷的士兵,那是禁军,你给弄哪儿去了?”

看着对方跟个疯狗似的,李长安往后退了退。

“这个可是关乎军事机密,你以什么身份询问?”

韩忠彦一摸腰牌,拿出来一块永兴军路节度使府参事的令牌。“这个,够不够?”

然后,他又摸出来禁军校尉的牌子,庆阳府参将的牌子,还有京兆府判官的印绶。

“就这?”

韩忠彦一脸惊奇,这还不够?

“本官办的是钦差,乃是天子亲自任命的营建使,旁边这位府尹可以作证。过问钦差事务,你配么?”

“放屁,你拐了我的人,我就有权过问!”韩忠彦挣扎著,又要来抓李长安。

“嘿嘿,给过你爹机会啊,他不珍惜。现在风水轮流转,该到我了。回去告诉你爹,多谢他给我送人,明天看报吧,新城的债券至少能涨两个点,这可是十几万贯的财富,多谢他老人家了!”

说完,也不多待,转身就走。

韩忠彦急疯了一般叫了半天,李长安连停都没停。

“韩公子,时间不多喽?”苏轼提醒道。

“你给我等着!”韩忠彦转身进了府邸。

不大会功夫,韩琦宣布移营。宣称他回家只是转转,收拾一下物品,现在还要去城外跟大军一起。

身边还有五百亲兵,有被部队抛弃的数百将官,韩家还真住不下。

“苏轼此獠,他日必杀之!”

他出身高贵,最重面子,苏轼今天两次发疯,把他的脸丢在地上踩,韩琦都要气疯了。

“走,先去大营,明日发动禁军,把人给我都抓回来!”

走了十里,天都快黑了,他们终于回到了大营。

一进门,韩琦差点哭了。

他的大营啊,怎么空空荡荡,除了数百顶帐篷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?

今天安排自己人去南门演戏,不是还留了两千多老弱守营么,人呢?不光人,自己那么多东西呢,从京兆府回来,带的粮草,军马,还有不少武器呢?

富弼老贼这么厉害,趁自己进城,把大营给劫了?

“报,大帐中有人留了一封信!”

韩琦拿过来,光线有些差,边上人递过来火把。打开信封,就一张纸,字写的很大。

“谢相公相送,回家心切,先走勿念!”

落款,十年老兵。

啊呀呀,韩琦心头火起,这是谁干的,居然敢不遵军令,擅自离营。他韩琦治军数十年,还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儿。

叫来军法官,“人呢?”

军法官懦懦不能言,韩琦抽出宝剑,一下把对方扎个对穿。

“废物,要你何用!全军警备,着甲休息,明日去禁军合营!”

这一夜,韩相公睡得很差,比好水川之战后那一阵还差。至少那时候还有吃的,住的还是结实的城堡。

现在身处汴京,却有了种深陷敌营的感觉。

天明,虫鸣鸟叫,红日东出。

他的脑袋像钻进了虫子,被钢丝勒一样疼痛。

想了一夜,他终于回过来味儿了,自己是中了富弼的圈套,把兵谏弄成了请缨。

现在唯有走回老路,控制住京城禁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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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韩相公睡得很差,比好水川之战后那一阵还差。至少那时候还有吃的,住的还是结实的城堡。

现在身处汴京,却有了种深陷敌营的感觉。

天明,虫鸣鸟叫,红日东出。

他的脑袋像钻进了虫子,被钢丝勤一样疼痛。

想了一夜,他终于回过来味儿了,自己是中了富弼的圈套,把兵谏弄成了请缨。

现在唯有走回老路,控制住京城禁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
一切的前提,先把自己的兵找回来,要不没了筹码,禁军凭什么帮自己呢。

忽然,地面开始震动,贴在枕头上,能听见远方大地,传来轰隆隆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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